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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天擎動力清潔能源咨詢公司員工 張勝軒
張勝軒:我們公司有一個項目,剛才剛剛獲得了消息,注冊了,所以說大家都比較高興。
記者:是什么項目?
張勝軒:一個小規模的水電,位于云南省的香格里拉。
記者:這個你們申請了多長時間才成功?
張勝軒:這個是一個應該比較早的項目,應該大概時間三年左右吧,三四年的時間,所以說我們大家覺得這個項目注冊挺不容易的。
公司經理楊愛民說,,清潔發展機制項目的注冊變得越來越艱難,從申請到項目注冊、減排量簽發的周期越來越長,通過的比例越來越低.。
北京天擎動力清潔能源咨詢公司總經理 楊愛民
楊愛民:很早以前,在05、06年的時候,我們記得申報一個項目,從項目開發,一直到項目申請注冊成功,這個過程大概是一年左右時間,甚至半年多都能夠做得到,那么現在呢我們注冊一個項目歷時時間差不多兩年到三年時間,甚至更長,也就是說這個過程越來越復雜。
董事長朱京京告訴我們,今年8月在德國波恩進行的聯合國清潔發展機制項目執行理事會第55次會議上, 有22個清潔發展機制項目被執行理事會拒絕,其中有20個項目來自中國,都是風電和水電項目。這20個項目中有兩個是由這家公司承辦的,這兩個項目又被項目執行理事會提出的新問題拒在門外。
北京天擎動力清潔能源咨詢公司董事長 朱京京
朱京京:它是一個電價,最高電價問題,所以又提出一個新的電價,他可能不斷地提出新的東西讓你答復,你要答復不對的話,甚至于不符合他的要求,你這個項目可能就被拒絕了。
楊愛民向我們介紹,自公司成立以來,成功率基本在百分之五十左右,現在注冊審核越來越嚴格,申請成功率越來越低。隨著清潔發展機制項目機制的不確定性上升,許多計劃投資清潔能源的業主也放棄了原先的打算,這也使中介公司的生意冷清了起來。
北京天擎動力清潔能源咨詢公司總經理 楊愛民
楊愛民:(項目)大概在二百個左右,到目前為止注冊呢,加上今天剛剛注冊的項目是89個,跟別的公司一起合作的項目開發了兩個,一共91,到目前為止還不到50%。
記者:像這種成功率的話,我們公司的成本和收益能攤開嗎?
楊愛民:應該說是很難攤開,因為現在時間延長,對我們來說成本是在迅速地增加。另外一個對項目業主而言,這個時間的成本,不確定因素的增加,導致投資者在決策方面會更猶豫一些。
采訪中我們發現,項目通過率低,導致各家碳交易中介的日子都不好過。五年前,由于看好低碳經濟帶來的商機,王春甫和劉波做起了這家主營碳交易的公司。王春甫告訴我們, 5年以來,他們還沒從碳交易中掙到一分錢。
恒遠碳資產管理公司董事長 王春甫
王春甫:我們做這個項目的時候,像政府一級的官員他們還是蠻理解,他們有排放權的概念,然后對清潔發展機制也有一些理解。但是到了下邊去他們就不理解,因為為什么不理解?這個就像詐騙了。
王春甫告訴我們,為了爭取客戶的信任,他們不得不承擔前期開發的成本。項目申請需要半年時間,通過了聯合國注冊后,項目實際產生的減排量需要專家審核和簽發,這個過程要等待一年半以上。最后的收益實際上要等到兩年以后才能拿到。
恒遠碳資產管理公司董事長 劉波
劉波:目前的話整個價格都在漲,根據項目的規模跟難度不一樣,大概是20萬到40萬之間。還有一個就是他出核查報告的費用,可能在15萬到30萬左右
劉波告訴我們,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手續費和公司的人力、差旅等成本,公司每個項目平均下來要承擔至少80萬的開發成本。5年來,他們投入了近兩千萬成本,但是到現在,只回收了六七百萬的中介費。 公司做的30多個項目中,只有一個項目收回了成本。有兩個項目被徹底拒絕,剩余的項目還在等待注冊或者審核減排量,能否通過或者帶來盈利還是未知數。讓王春甫苦惱的是,等待項目審批時間漫長并且充滿了各種不確定。金融危機前,國際二級市場上清潔發展機制減排量的價格最高曾經到過25歐元左右。此后一路走跌,到了現在的13、14歐元,跌幅達到50%。這也使與之掛鉤的一級市場價格也連降了4歐元,到了現在的8歐元左右。
恒遠碳資產管理公司董事長 王春甫
王春甫:我們05年開始做到兩年的時間,(價格)大概下滑了20%,就現在我們基本成交的價格在8歐元左右,就是每噸的清潔發展機制的一個價格。
王春甫說,最近幾年因為匯率的變化,他們又白白損失了一大筆錢。
王春甫:歐元和人民幣的匯率匯差,然后這幾年大概又下降了20%,我們的這個價值空間就這么多,現在基本上都跌完了。
雖然,目前我們國家已經全球世界上最大和最重要的清潔發展機制項目供給國,每年提供交易的碳減排量位居全球第一。但我們也看到,清潔發展機制項目申請之路越來越艱難、漫長,國際碳交易市場,價格動蕩,行情不明朗。而在國內,北京、天津、上海等一些大中城市也都成立了環境交易所。這些碳減排指標能否轉向國內交易市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