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艱苦創業的日子
故事一:送飯“偷藝”學打金
如果說石光元是第一代打金匠的典型代表,那么今年50多歲的黃金吐、曹淑仙夫婦當屬第二代。黃金吐夫婦就是石光元當年到后宅鄉下投奔的遠房親戚。看到石光元躲躲藏藏地打金,忠厚老實的黃金吐在替他擔驚受怕的同時,也本能地意識到,打金可能是個賺錢的行當。
于是,黃金吐向石光元提出學藝的請求,但遭婉拒,這更激起了黃金吐的好奇心。于是,黃金吐借每天給石光元送飯的時機,偷偷觀察打金的工序和技巧。
“那時候打金的手藝十分原始,連熔金用的噴槍都是用嘴吹的。”黃金吐說,嘴吹噴槍熔金看似簡單,其實是打金中最難掌握的技術。因為要保持熔金的火焰持久不斷,就必須學會均勻用氣,而這一點,作為偷學者的黃金吐起初是怎么也做不到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正當黃金吐為難解熔金難題犯愁時,妻子曹淑仙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找來了一個廢舊汽車輪胎,將噴槍的一端連接在上面。一邊朝輪胎內不斷充氣,一邊利用氣壓讓噴槍持續穩定地工作。這招土辦法不僅省力,熔金的效率也比用嘴吹高多了。
再后來,聰明的黃金吐夫婦又找到了汽油噴槍和腳踩風(一種用腳踩的小型鼓風機)等更先進的熔金工具,加工黃金首飾的速度也大大提高。一條做工精細的黃金項鏈,通常兩三個小時就能完成。而一條項鏈當時的加工費為5元錢,這對長期務農的黃金吐夫婦來說,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故事二:凳子當床白天點燈
隨著師傅石光元的離去,黃金吐夫婦也決定到義烏城里尋求發展機會。1986年,黃金吐夫婦帶著兩條板凳,背著一個裝著打金工具的小木箱來到了義烏城區。從鄉下到城里,作為新入行的打金匠日子并不好過。“最長的時間是連著7天沒有攬到一件打金的活,我和丈夫每天就吃從鄉下帶來的紅薯充饑。”說起當年的艱難歲月,曹淑仙仍難掩心中的激動。曹淑仙說,為了能攬到生意,她每天都在義烏幾個市場上轉。后來,在一個親戚介紹下,終于接下了一單業務。
接到業務后,黃金吐夫婦在義烏城區朝陽門附近找了一間小房子做加工場所。由于當時政策還沒有放開,黃金加工只能偷偷摸摸進行,黃金吐將租來的小房子門窗全遮擋起來,大白天也要點著煤油燈干活。
到了晚上,夫妻倆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就將帶來的兩張凳子并在一起當床。“因為租來的房子實在太小,根本放不下一張床。白天我們干活的時候,還得把兩張凳子豎著疊上去。”曹淑仙說,這樣的日子他們整整過了5年。
故事三:長辮子成“無字招牌”
1989年,黃金吐夫婦和義烏許多黃金加工經營戶迎來了事業的轉機。這一年,義烏市工商局靈活運用國家允許私人黃金加工的政策,將全市22家黃金加工經營戶集中到城中中路39號。黃金吐夫婦也開起了金盛黃金加工店。
有了自己的店鋪,黃金吐夫婦的經商才能開始得以發揮。黃金吐負責加工,曹淑仙負責攬活和送貨。隨著和客戶接觸增多,曹淑仙以其特有的熱情和誠信贏得了普遍信任。從1986年開始打金起,曹淑仙就一直留著長辮子。后來,她的長辮子居然成了“無字招牌”,客戶到店里委托黃金首飾加工,都要找到“長辮子”才放心。
“義烏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市場繁榮,與政府各部門靈活運用政策是分不開的,我們黃金加工行業也是如此。”曹淑仙說,在政府部門的政策扶持下,義烏的黃金加工業有了很大發展,甚至開始有了少量的私下黃金首飾交易。萬商云集的義烏人流、信息流相當豐富,來自全國各地的商人自然不會忽視義烏黃金加工一條街的存在。由于義烏黃金首飾的價格比其他渠道便宜許多,來自天津、沈陽、哈爾濱等地的客商也慕名前來尋找“長辮子”。這些老客戶與曹淑仙夫婦的生意,一直持續到2000年全國黃金交易市場完全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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